可怕的记忆苏醒了。
让一个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突然接受其他其他玄乎的设定,确实是一个会让人世界观崩塌的做法。
这几天以来,对于安辰口中所说的救世主或是其他什么,张知道不敢想,或者说他压根不愿意去想。
一旦接受某种设定,过去的生活可能就会离他远去。
所谓潘多拉魔盒就是这么个道理。
不知怎么的,张知道总有一种安辰已经发现自己了的错觉。
只是随意的一瞥,他感觉自己有种被凝视着的危机感。
张知道感受到了恐怖,安辰整个人身上散发出的恐怖。
和平日里见到的犯人不同,是一种威压式的冲击感。
明明平日里并不显眼,可只要注意观察,就能发现对方的独特之处。
虽然张知道警察打扮很显眼,一路上来来往往的路人都有看着他,但他认为自己距离安辰、九歌二人还是有些距离的。
至少现在,他已经偷偷摸摸的蹲了下来,朝着二人的方向暗中观察中。
凭借双眼2.0的视力,张知道判断安辰和九歌正在置办出门旅游需要用的东西。
根据肉眼粗略估计,购物车里头有一次性卫生洗漱用品、旅游包、人字拖、环保袋、医药盒等待。
......
过道上,安辰盯着一朵颜色很奇怪的花型发卡看了几秒。
这个发卡很像小学课本插图里头的低配七色花,花瓣皱皱的,颜色怪异,还是毛毡做的。
如果让安辰亲自做的话,肯定能做得好看的多。
跟在旁边面无表情的九歌打量了一下安辰,又打量了一下发卡,眼神有些茫然。
“走吧,去里面逛逛,顺便看看咱们这次出行还缺什么。”安辰将视线移了回来,转头准备走人。
九歌点点头,没说啥,只是一脸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满脸生无可恋的的将花型发卡尝试着往头上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