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凡和白医生讨价还价之际,驱散完围观群众走过来的吴秀和魏延午看到两人亲密的举动,都是有些面面相觑。
联想到两个礼拜前陈凡在他们面前随手枪杀了偷走自己钱包的畸变种小偷,两人怎么看陈凡和同为畸变种的白医生之间互动怎么别扭。
犹豫片刻,吴秀本来想要开口,却总感觉不要打断陈凡和白医生为好,于是便被魏延午拉到一旁语重心长的教育起来:
“小吴啊,我跟你说,你和这些普通老百姓接触的太少,不明白他们的大众心理。今天你开口实在是过于莽撞,以后再这样很容易把场面搞乱的你知道吗?”
挠了挠后脑勺,吴秀对于魏延午的话有些不以为然:
“但是我可是对的啊,有没有说错误的话,乱起来也只能说这帮人有问题。”
见吴秀还是不懂自己的意思,魏延午磨着牙琢磨半天,忽然想起了自己以前到县城办事时候见到的一个情况,顿时心里有了主意:
“小吴你还是不怎么懂啊,这样吧,我问你个问题,你回答一下就好。”
扭头看了一下陈凡和白医生还没掰扯完,吴秀只得无奈点头表示同意。
吴秀点头之后,魏延午轻咳一声,用自己的话叙述了一个大概问题:
“小吴啊,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啊,从前有个德高望重的学者,有一天,学者在殿里讲道,几个企图找把柄陷害他的人带来了一个女人,问他:‘这个女人在行不礼之事时被抓住。法律规定,这样的女人应该用石头打死。你认为怎样?’”
“学者弯下腰,用指头在地上画字。那几个人不停地问,他便直起身来说:‘你们当中谁没有犯过错,谁就可以先拿石头打她。’说完这话,他又弯下身在地上画字。”
停顿了一下,魏延午坏笑着看向吴秀:
“如果你是这些人,你会怎么做呢?”
吴秀闻言略微思考一下,直截了当地开口:
“那我肯定去拿石头砸她啊。这样既能达到我的目的,还能证明我是无罪之人。”
听吴秀这么说,魏延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讲述起故事:
“听到学者的话,故事里所有的人都溜走了,最后,只剩下学者和那个女人。这时候,学者站起来问她:‘妇人,他们都到哪里去了?没有人留下来定你的罪吗?那我也不定你的罪。去吧,别再犯罪。’”
讲完这个故事,吴秀陷入了沉思。
看着有所触动的吴秀,魏延午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所以说啊,大家和你一样,都是抱有羞于承认自身错误的心理,这种情况下你去随便刺激他们,很可能就是适得其反,导致犯错的人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