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果真取出了方继藩让他携来的御剑,直接将这锦州上下的人镇住了。
而刘瑾,完全就是个疯子。
指挥何岩的命令一到手,便伙同了中官王宝强令迁徙。
太监们办事,大抵也不会讲什么仁义道德的,直接派出了人,凡是不肯迁移的,立即便是烧屋拿人。
这个,倒是连欧阳志都看不下去了,彻夜修书送去恩师那儿,狠狠的控诉了刘瑾一番。
那一直冷眼旁观的巡按御史李善也不是等闲之辈,一份弹劾,也已送了出去。
整个锦州,在鸡飞狗跳之中,大量的人,犹如牛羊一般,被驱赶着送入锦州,凶恶的差役开始四处焚烧村落,凡事不能带走的粮食,俱都烧个一空,甚至连驻扎在城外堡子里的百户所,也都强令转移。
整个锦州,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监狱,数不尽的军民,竟成了流民,充塞在这城墙根之下,到处都是抱怨。
而趁此机会,刘瑾自然也不忘开始在城中富户那儿伸手勒索,咱来都来了,你几个意思,不给点孝敬,你还有良心吗
在数百里外。
大漠之中,凛冽的寒风呼呼作响,能刺得人骨头麻痛。
而那连绵的蒙古包里,一个穿着虎皮的汉子,在温暖的大帐之内,他面上一道猩红的伤疤显得尤其触目惊心。此刻,他那双如刀子一般的眸子,扫视着摊在面前的舆图,这眸子深处,带有如草原中狐狸一般的狡黠,而这狡黠一闪即逝,很快被一股冷锋所取代。
他缓缓的伸出手,在围着舆图的众首领面前,最终,手指尖抵在了那舆图上锦州的位置。
跃跃欲试的诸将,个个眼里放出了兴奋的光芒。
京师也下雪了,雪花如同鹅毛一般,带着冰寒,飘洒大地。
这天寒地冻的天气,令方继藩的脑疾有复发的征兆,他不得不躺在温暖如春的家里养着病。
而欧阳志的书信,也已送到了。
几个门生下了值,都来围着恩师,徐经取出欧阳志的信笺来,当着方继藩的面开始念诵。
一封信念毕,门生们都皱起了眉,不无忧心忡忡地看着方继藩。
唐寅率先忍不住的道“早知刘瑾不是好人,此次殿下让他去锦州,实是下策,他到底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啊,欧阳师兄是和他同去的,可万万不要被他牵累了才好,可怜那锦州的军民百姓,怕是要被这厮折腾得够惨的。”
众人纷纷点头,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