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他还是个孩子啊……”
“看我面上,看我面上,别闹了,你咋就不听劝呢,不就是……不就是人家取了个船名吗?”
……………
王守仁想了想,走了。
本来听说王不仕要找恩师算账,他作为门生,还想着,和这王不仕不共戴天的。
可他突然想的,好像没什么意思。
看着王不仕被无数人抱着,一群人叽叽喳喳,王不仕死死抓着砚台,破口大骂的样子,居然觉得很滑稽。
王不仕……他也是个可怜的人啊。
不过……恩师……他还是个孩子啊,孩子的玩笑而已,不要较真。
虽然……还是觉得坑的有点大了一些。
王守仁走着走着,居然笑了。
他瞎琢磨的时间比较多,笑的时间比较少,可这一笑,便止不住。
迎面而来的书吏见王编修傻呵呵的笑。
忍不住行礼:“王编修笑什么?”
王守仁乐呵呵的看着书吏,道:“我的师弟回来了,他还活着呢。”
书吏接着听到了王守仁身后,那文史馆的值房里乒乓的声音,还有王不仕不屈的大吼,下意识的下了个寒颤,他笑容有些僵硬,脑子里不自觉的浮出了一个念头。
这新建伯家里的一群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啊,吓,往后,遇到他们,可要绕远一些,得罪不起,真的得罪不起。
…………
天津卫。
方继藩已星夜兼程的赶到了。
方继藩一点都没有想到,在京师里,居然有人想要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