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宦官立即带着一干人,一面追了去,一面大吼:“快,快将此人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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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皇帝脸色很阴沉。
那阮文一通冷嘲热讽,弘治皇帝若是还能保持平常心,那才怪了。
他虽没有吭声,随意滥用自己的怒火,可看向朱厚照时,难免杀气腾腾。
朱厚照似乎也感觉到,该死的阮文,将自己坑的死死的,两国交战,不杀来使,杀之不详,可总没规定,做爹的不能打儿子吧,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啊。
朱厚照乖乖的跪结实了,这一次,又露出了可怜巴巴的样子,眼圈发红,仿佛一下子,认识到了自己错误,深知自己该死,随父皇处置一般。
暖阁里的气氛,尴尬至极,张懋等人忍不住道:“陛下,臣等告辞。”
赶紧走吧,还打算留在这里过年吗?关我屁事!
却在此时,有宦官快步进来,道:“陛下,那安南使节阮文,胆大包天……”
“又怎么了?”弘治皇帝气的不轻,脸色格外的不好看,闻声便劈头盖脸的质问来报的宦官。
弘治皇帝心里真是郁闷极了,今日,似乎做什么事都不顺,连揍儿子都不顺。
宦官战战兢兢的道:“他……他在金水桥,胆大妄为,居然提了一首诗……”
“提诗……”
方继藩心里翘起了一个大拇指,讲究人啊,只此一举,实是证明了,安南国自古以来,就是我大明的大部分,否则,咱们老祖宗们的提诗和到此一游的老传统,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安南人身上,看来从血统而言,安南人绝对是我大明旁支,跑不了了,赶明儿拿下了安南,得找几个大儒论证一下。
这简直就是骑在头上拉si啊。
不同于方继藩心里的小九九,弘治皇帝怒火彻底的爆发,双眸瞪得老大:“何诗?”
宦官有些不敢说,却依旧期期艾艾的念道:“南国山河南帝居,截然定分在天书……”
弘治皇帝脸都绿了,南国山河,果然是自居自己是南朝,这没跑了。还南帝居,他们是南帝,难道朕是北帝吗?
宦官暗暗观察弘治皇帝的脸色,虽然心里害怕,却依旧继续道:“如何逆虏来侵犯?汝等行看取败虚……”
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