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一柄尖刀,马队狠狠的刺入了叛军的侧翼,王守仁绝不肯停马,只是在这人海之中,疯狂的冲杀,无数人被撞翻和砍翻,还未等附近的人有效的组织起抵抗,后队呼啦啦的骑队,便如旋风而至,生生在这密集的军阵之中,撕开一道口子,而后,这口子越来越大,最终,犹如铁犁一般,在这军阵之中,犁开一道血路。
叛军生生被切割。
他们本身,就毫无军事素养可言,此刻,他们彻底的崩溃了。
恐慌在蔓延,眼看着骑队乌压压的冲来,有人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后背,送给了身后骑队的屠刀,他们转身便逃,叛军的队伍,更加的混乱。
天地在此刻,为之变色,血雨挥洒,那滚热的血液,此刻成了祭品。
战马嘶鸣着,门生们,一齐发出了怒吼,他们持剑,疯狂的砍杀,犹如狼群进入了羊圈。
叛军们,其实早已没有了任何组织可言。
有人开始抱头鼠窜,有人茫然失措,有人还在寻觅自己的头领和同乡。
可……现在,一切都已迟了。
在骑军面前。
王守仁无法理解,他们为何要密集的拥簇在一起,与自己对阵。
可是他非常立即,这些人为何会瞬间的崩溃,因为……凝聚十人容易,管理百人有些困难,到了千人的地步,就必须用最信任的老兵作为骨干,到了万人,便定要要求号令如一,拥有大规模的亲兵、家丁、中层武官,才能起到约束作用。可到了近十万人的规模……
肆无忌惮的,骑队来回冲杀,几乎没有任何人,可以躲避他们的锋芒。
偶尔,会有掉队的门生被叛军围住。
疯狂的门生,举剑,劈砍,最终淹没在人潮之中。
而叛军……即便如此,却已彻底的崩溃了。
最先崩溃的,乃是位于中军位置压阵的所谓皇帝阮晔。
阮晔毫不犹豫,骑着为数不多的马,掉头就要离开。
身边无数人,蜂拥着想要逃,一个僧侣的头领,似乎想要制止阮晔的行为,生生被人用大锤砸死。
这方圆七八里,已陷入一片巨大的混乱,没头苍蝇一般的人,四处践踏。
只是那骑兵的锋芒所向,无人应其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