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深吸一口气。
这么说来……
弘治皇帝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只怕到了年底,自己的九千万两银子,又物归原主了,甚至……还可能收益更高。
弘治皇帝道:“朕一直不明白,为何太子如此胡闹,继藩还这般纵容他,现在想来,原来是如此。”
朱厚照:“……”
“陛下……”朱厚照不满的道:“父皇为何就不往好的方向去想,这其实,一直都是儿臣深思熟虑的结果呢?”
弘治皇帝瞪了他一眼:“花银子是你的本事,挣银子,你及得上继藩万一?”
这话……倒是没毛病。
弘治皇帝心情一松。
却是沉着脸,将这份财报收了:“这份财报,万万不可泄露,不要再让人知道内库里有多少银子了,知道了吗?”
方继藩苦笑不得:“儿臣一定守口如瓶,只不过,其他人是否会泄露,儿臣就不得而知了。”
弘治皇帝恍惚了一下:“你说的其他人是谁?”
方继藩振振有词道:“儿臣不敢妄测,儿臣是个有良知的人,岂可在陛下面前,诬告他人,大丈夫在世……”
“够了。”弘治皇帝压压手:“你说的是……萧伴伴……”
“我没说。”方继藩据理力争。
弘治皇帝意味深长的道:“朕知道了,好了,你们下车去吧,随朕摆驾回宫。”
朱厚照和方继藩都松了口气,又行了礼,下车。
这御车停在道路中央,萧敬和随驾的百官都在低声议论纷纷。
萧敬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陛下爱财如命,好不容易攒了一点私房钱,这下好了,太子花光了。陛下肯定是要暴跳如雷的,萧敬对陛下的心思,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