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的回道:“小女记柳,今年十六了。”至于可否婚配这个问题,记柳选择性的忽视掉了,她也盼着陈付月不要再继续追问。
如她所料,陈付月忘了,但是新招频出:“哎呀,十六了啊,真好,我们家阿礼也十六,正是合适不过。”
记柳听完,瞠目结舌,她不住在心中怒吼:十六怎么就合适了?!年纪一样就行了?哪里来的道理?你们家阿礼知道吗?!!
但是无论她内心如何沸腾不息,表面上也得端的波澜不惊的模样,记柳尽可能保持着脸上的笑容,眼睛时不时朝着盛礼房间瞥去,此刻,她无比期盼,孟老能够出现,救她于水火之中。
就在陈付月不停的逼问下,记柳的祖宗十八代都要被挖个底朝天,孟老姗姗来迟。
终于,记柳松了一口气,她跳过陈付月嘴里关于莲花村聘礼的问题,赶忙起身:“孟老,陈夫人来了。”
陈付月意犹未尽的站起身,和孟老互相做礼,随后跟着记柳去看了一眼悠哉躺在软塌上的盛礼。
一看到那张脸,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臭小子,你受伤的事情大街上传遍了,现在盛府所有人都知道你为了抓凶手把自个儿的命都差点搭上了,为娘在府中筹谋一天,头发都掉了一大把,才帮你把这份差事保下来的。”
说话间就走到盛礼身边,不留情面的揪住他的耳朵,陈付月眼睛瞪得鼓起,气呼呼的问他:“你要怎么感谢为娘?啊?!!”
盛礼被拧过很多次,还是不太习惯,虽然陈付月手重他没遗传到,颇为遗憾,但是这也不代表他都长这么大了,还愿意被拧耳朵,盛礼连连求饶:“母亲想让儿子怎么谢,就怎么谢!好母亲,快放过儿子的耳朵吧!”
“这才对,”陈付月见他还有力气去护住耳朵,彻底放下心来,余光里看到记柳后,她忍不住逗弄:“为娘要抱孙子,最好三年抱俩。”
听到这儿,记柳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看着盛礼面色涨红,伸手就想推着陈付月出去,却怎么都推不动,最终陈付月还是稳如泰山的坐在软塌上,盛礼此时更是一副无可奈何,羞愧欲死的表情,着实是又可爱又好笑。
“别笑了!”盛礼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想到陈付月的三年抱俩,这完全就是说的他和记柳,怎么还笑得出来?!
陈付月眼见两人之间的气氛融洽非常,也不再继续逗弄,毕竟盛礼还受着伤,别把伤口崩开了,屋内气氛一时大好。
就在这样的氛围中,屋外的丫鬟突然敲响了房门,打破了三人之间的和谐:“夫人,亥时快到了,该回府了。”
陈付月刚热闹起来的心情,瞬间散了,盛府亥时就要落锁,必须尽快赶回去,她摸了一把盛礼柔软的发丝,说:“知道你喜欢干什么,母亲不阻拦你,但是保重身体不要让家里担心,明白吗?”
盛礼看着得到答复的陈付月离开,他本想让记柳帮忙送一程,陈付月摆手拒绝了。
陈付月头也不回的和丫鬟离开,将空间彻底留给盛礼和记柳。
高头大马拉扯着马车,马蹄落在青砖地上“哒哒~”的声音,伴着晃动的马车,陈付月昏昏欲睡,同她一道出门的丫鬟陈思绵正在驱赶着马匹,她突然听到车内传来声响:“仔细调查。”
陈思绵收到命令,忽觉莫名,她思考了一会,才回话:“是。”
想比她们一路上的安静,记柳这边就热闹许多,此时此刻她恨不得把刚出现的陈八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