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吗?什么人家的姑娘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文月城根据赵庄的描述,捋了一下,不过即使算上整个岁西州,哪怕是州府老爷家的闺女私奔,都是请不动刑狱司的人的,更何况调动了这么多。
文月城小声念叨几句,总觉得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随即问道:“男子的画像呢?”
“刑狱司的老爷每天晚上都会清点画像数量,属下无能。”赵庄也曾想过抽取一张画像藏起来,奈何刑狱司的人都是这方面的行家,一个个精的和猴子一样,他不敢乱动。
“没有画像,那就去画一张,本大人还不信了,你们盯着这张脸三天,都记不住!”文月城虽然成日里想的都是躺平养老,但是最讨厌的就是别的人把手伸进自家屋子,他不能容忍昭沣县里存在超出他掌控范围的事情。
赵庄收到命令,马上点头称是,看着文月城阴沉沉的脸色,他有理由相信,若是再晚一步,他就要被文月城派到乡下给农户喂猪,美名其曰,作为朝廷官员,须得爱民如子,替百姓排忧解难。
随着赵庄的离开,书房内只剩下文月城一人在内,他沉寂片刻,摊出宣纸,磨好砚台,埋头认真书写起来。
时间一晃眼又到了晚上,赵庄等人还在陪着画师,抓耳挠腮的逼着自己仔细回想之前在手上捏腻歪了的男子脸部特征。
只是......
——太难了啊!怎么会这么难?!!
赵庄头疼不已,一起呆在画师身边的几位同僚有的睡着了,有的满脸呆滞,身子还在这里,魂已经飘走了。
震耳欲聋的呼噜声,混着夏日衙役通铺的各种臭味,逼得赵庄不停揉着额角,他不时看一眼从路边找来的老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忍不住怀疑老头是不是听不见,闻不到。
“是这样吗?”画师哆哆嗦嗦抬起宣纸,慢悠悠递到赵庄面前,持续一个下午的作画,手腕悬空,几乎没有休息,他早就累了,恨不得东西放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