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礼听完,怒气中带着不解,他伸出手指在两人眼前来回滑动几下,愣是一个字没说出来,随即甩动宽袖,向着陈付月所在之处快步走去。
陈付月并不和盛家长房住在同一个院落里,她在盛府内院边缘找了个空院落,住了许多年,盛礼走到门口,还未等他踏入院落,陈思绵就将他拦住:“大少爷,夫人在休息,谁也不见!”
“绵姨,您就让我进去吧,一般这个时候,母亲都在院子里浇花,她肯定不在休息!”距离押送车队出发,已经不足两日,他要在这之前劝服陈付月,盛府里除了她,没有人会帮忙。
奈何陈思绵寸步不让,让盛礼很是苦恼,他知晓定是陈付月的意思,多次尝试无果后,便朝着院落里,大声喊道:“母亲,儿子求见,至少让儿说两句!”
“儿子便在门口跪着,您什么时候愿意放我进去,我便起来!”
说完这些,盛礼直直跪地,膝盖和青砖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陈思绵见状,立刻进去禀报,陈七和陈八跟在后头面面相觑,尤其是陈八,手脚不安地动来动去。
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哪怕陈付月的院子再偏,都被丫鬟小厮传遍了盛府,盛府管家听到后,雷厉风行整治嚼舌根的下人,转头就去了盛伯鸿处:“老爷,大少爷在大奶奶院子门口跪着,大奶奶不知为何,不肯见他,还让陈家两兄弟跟着。”
盛伯鸿听闻,练字的毛笔停顿一瞬,一滴黑色墨汁晕染在宣纸上,他轻笑出声:“呵,她总算没蠢过头,不用管,下去吧。”
“是。”管家不懂这一家子是如何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父子不亲,夫妻不睦,最终受伤的都是盛礼,他看着盛礼长大,经历这般家庭,着实令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