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拦我!”
白秋岱知道师父这句别拦已经是在放水了,若真要拦,谁又能拦得住他。
他便想对萧长翎使眼神,让他服个软,再以师父的性子,以前的事过去便过去了。
可没想到他还没有将眼神投过去,只听扑通一声,萧长翎双膝跪下来。
这一时无论是白秋岱还是潭酉,都沉默了,连带着四处随风飘扬的树叶。
整个世界仿若都安静了下来,将视线全投在眼前的少年身上。
他身段修长,跪下时背部挺直,高高束起的马尾依旧是少年的不羁与傲气。
“弟子不孝,让师父这般牵挂,实属徒弟之责。”
萧长翎自幼时在战场中被潭酉和白秋岱所救,清醒之后无论如何都要拜潭酉为师。
潭酉拗不过这顽强小子,便随意试了试,发现这小子果真是习武奇才,看他如此执着就收了下来。
只是没想到这人跟不熟之前一样,心高的要命,天天挑战自家师兄,要不是师兄看他小天天让着他,怕也不会有如今
“弟子萧长翎,拜见师父。”
双手齐放在额前,一道叩首。
潭酉一只苍老的手有一瞬要抬起,又被他摁耐了回去,直到萧长翎足足叩完三首,才去将他扶起。
“哼,为师这怕不是在做梦吧,明日太阳便要从西边升起了,我这固执多年的小徒儿竟会想着认错。”
“为师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今个儿心情好算便宜你,勉强原谅原谅吧。”
萧长翎还未来得及开心,解了多年来一道心桩事,只听师父一讲。
“原谅一天,明日再看为师的心情。”
萧长翎:“......”
师父可真太......好了。
白秋岱:“对了师父,这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