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把这小子给放下来,看着个子不大,还挺沉。”
萧长翎率先打破安静,拎着楠沉往别的帐篷走去。
“帐篷里放置了不少我们路上所带的药物,林姑娘你将就着看吧。”白秋岱也留下几句话,然后带着阿尧一起离开了,将场地留给他们俩。
晏槐修在原地挪不动脚步。
林酒儿像是什么也没发生静静地看着他,只是语气没先前好,“坐着吧。”
“......嗯。”
伤口带来的疼痛昏晕感被这冲散不少,他坐在了原来的位置。
正是她上一回给他换药时,他所在的位置。
林酒儿按照先前的套路给他换药,眼眸却一时也没有对上过他的眼睛。
这般模样,更贴切的说,像是赌气。
他承认,在看到林酒儿的那一眼,有一种无可遁藏的愧疚感,说不出来的难受,打自心底油然升起,好像很早之前就蓄谋已久了一般。
林酒儿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猛地一下下手中狠力,毫无预兆的疼痛袭来晏槐修下意识地闷哼了一声。
她可算抬起眼看了他一眼。
但说出的话丝毫没有消气的意思,“怎么就没有疼死你。”
“......我。”晏槐修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只得闭嘴。
好像生气了,不敢回媳妇的话,不敢哄,不会哄,在线求助。
他感觉自己完全被拿捏死了,一直到包扎完都没有再说什么。
最后一步,晏槐修还是问道,“为什么回来了?”
“为什么回来了。”林酒儿手中一停,抬起眼来,“你觉得呢?”
她自嘲一笑,“所以在你眼里,我便是这样贪生的人,可是,我的命分明不值几个钱,我不需要你将自己弄成这样。”
“阿槐,如果不是白公子和萧公子在上山途中将我救下,我或许几日后醒来,便是在遥远的柳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