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楚桓的话,蓝崇洲的眼神又逐渐的黯淡了下去。
手心手背都是肉,婉茹躺在床上垂死挣扎,可韫宜她也会痛不是么?
蓝崇洲的内心陷入了痛苦的挣扎和巨大的彷徨之中,他有些不知所措。
楚桓不动声色的将手帕藏到了身后,又朝着蓝崇洲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能喝血,割手,会疼!阿姐会很疼。”他抱住了蓝崇洲的大腿。
蓝崇洲感受着腿间的温热,心下一疼。
是很疼,韫宜一直很疼,可惜他从来都不知道。
“你背后藏着什么东西?”蓝崇洲低头看着楚桓,顺着月光瞧见了楚桓身后的东西。
楚桓低头掩去眼底的晦暗,将身后的手帕交给了蓝崇洲。
手帕上面是未绣完的青竹。
月光透过纸糊的窗户,洒进一片漆黑的屋子,那枝青竹在月光下闪着光。
蓝崇洲直愣愣的看着那张帕子,眼眶莫名开始发酸,泪水无声掉落。
他裹了绷带的手掌紧紧的攥着那一番帕子,他抱住了眼前的楚桓,竟像一个稚子般呜咽出声。
随后,断断续续的呜咽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吼叫。
“韫宜……韫宜……”
楚桓背对着月光,长着奶膘的脸上是心满意足的笑容,在一片黑暗中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果然,他猜对了。
阿姐的这方帕子就是绣给蓝崇州的。
他此番哭的这样撕心裂肺,是后悔了吗?
当他为蓝婉茹苦苦挣扎、痛不欲生,甚至是没了半条命之后,发现了蓝婉茹的真面目,还可以让他更后悔。
楚桓扯了扯嘴角,觉得事情逐渐变得有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