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舒郡主眨了眨眼睛,重新握住了她的双手,温声开口。
“我信~~”
蓝婉茹一边应着,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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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约好第二次治疗伤疤的时辰,蓝韫宜掐着点就上了山。
蓝韫宜找到晏引霄的时候,他穿着一身玄色的衣袍,正靠在树干上假寐,他的脚稳稳的,像是已经在地上生了根,萧萧肃肃,又有些天生的矜贵和傲慢。
他的手里还捏着一朵玉兰花,薄唇微抿,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这让蓝韫宜有一种诡异的直觉:他好像有些忧伤。
“应淮?你等了很久吗?”
蓝韫宜试探着叫出他的名字,她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叫过他。
应淮。好听的名字。
姓应?还真是少见的姓。
京城里大约没有姓应的大户。
蓝韫宜两片唇瓣咀嚼着他的名字。她总觉得夜深人静时吐出他的名字会有些暧昧。
她用手背捂了捂自己的脸,只觉得有些发烫。
“不久,我刚来。”晏引霄缓缓睁开眸,便瞧见她那山楂色的唇瓣,一上一下的动着,像是沾了蜜。
他敛了敛眸,施施然从走向了她,声音仍是冷冷清清的,他垂头望着蓝韫宜垂在身侧的手,问了句:“最近手腕觉得如何?可有好些了?”
一提到自己的手,蓝韫宜欣喜的点点头,眼眸都亮了亮。
她真没想过重活一世,还能摆脱这些丑陋的伤疤,就像是摆脱过去的自己。
蓝韫宜仰头望着他,看着他雾蒙蒙的眼眸,心里存着些报答的意思,于是开口询问:
“我还记得你上次说来这冰泉是为了治疗心疾,若是你的心疾不易治愈,我可以帮你去问问我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