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韫宜,耳畔便能浮现出蓝韫宜绝望又痛苦的哭喊声。
“五哥,我好疼……我好疼……”
他的心在滴血。
他用尽全身力气跑出了院子,躲在幽暗的角落里急促的喘息着。
脑袋里却在会想着刚刚听到的一切。
绝对不能再让三哥去找韫宜割腕取血,也不能让三哥带着士兵把韫宜囚禁在宅子里照顾祖母。
因为他知道……祖母可怕极了……
就像发狂的野兽。
他有一次喝醉了,误入了祖母的院子,便被她用花瓶砸碎了头。
祖母除了婉茹之外,其他谁都不喜欢。
院子里到处都是她为了磋磨人拉的屎和尿,根本没有下人敢去照顾她。
证据……证据……
蓝元昼急得大汗淋漓又手足无措。
他将头猛地撞向墙壁,不顾一切的撞向墙,一下又一下,直到撞得头破血流。
可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脑袋就像成了一团浆糊。
“主子,您怎么在这呢?呀——头上,您的头上是有血吗?”阿全见床榻上没人,又急匆匆出来找蓝元昼。
可当他看清蓝元昼的脸,被他吓了一大跳。
蓝元昼朝着他笑了笑,又自顾自扶着门站起了身:“没事,阿全,我刚刚只是跌了一跤。”
“那让小的扶您回去擦擦吧。”阿全愁眉苦脸的,脸上透出些担忧。
“你说,如果我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到底要怎么想起来呢?”蓝元昼站在门边没动,眼眸幽幽,却透露出说不清的凄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