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广夫想着,胸膛又泛起一丝暖意,他一动不动的看着蓝韫宜靠在椅背上的小脑袋,竟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想去触碰她。
太久了……实在是太久了……
在外面流浪的迷途的小鸟,该回家了啊……
他的眼眶微微湿润起来。
几个衙役将蓝婉茹强硬的按在刑具上,又用粗糙的麻绳将她的手脚绑了起来,刑具上的血腥味涌入蓝婉茹的鼻尖,蓝婉茹害怕的四肢百骸都在发抖。
“哥哥救我……哥哥……”
她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了,众位夫人的目光落在她脊背、臀部上,就像是要扒光她的衣服。
可蓝广夫仍旧是柔情似水的望着蓝韫宜,甚至没有给她留一个眼神。
为什么?!
明明受刑的人应该是蓝韫宜!明明就应该是那个贱人!
蓝韫宜夺走了哥哥对她的宠爱,夺走了她认识的老神医,她不仅要替蓝韫宜照顾祖母,此刻还要替蓝韫宜受刑!
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蓝婉茹死死的瞪着眼睛,若是眼神能杀人,此刻她早将蓝韫宜刺得千疮百孔了。
若是她能活下来……若是她能活下来……
她便要将蓝韫宜碎尸万段!
“啊啊啊啊——”
衙役将板子刚刚举起,又重重的打在她的脊背和尾椎上,木板敲击肉体发出沉闷的声响。
密密麻麻的疼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蓝婉茹咬紧了牙关,泪水无知觉的涌出,全身忍不住的颤抖。
一下又一下。
蓝韫宜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浑身淋漓的鲜血,内心却平静的犹如一汪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