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韫宜面无表情的问。
“你觉得人证不算什么是吗?他还有物证!”灵舒郡主一说完。
赵虎便从他脏兮兮的胸口掏出了一副脏兮兮的画像,他一展开画像,上面赫然画了一个貌美的女子。
昭阳公主皱着眉头走近看了看,上面画着的人却是与蓝韫宜无异。
气氛缓缓凝滞了起来。
灵舒郡主只是轻轻瞥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笃定了。
“不仅如此,我还能说我们是什么时候在天一阁幽会的!农历七月初二,天一阁,甲号房!”赵虎得意的说着,甚至是越说越起劲。
“她说我英武、勇猛,是她的残废未婚夫没法的!你们可以去询问那日当值的伙计,是否看见过蓝韫宜的脸!”
“我是翻窗户出去的,伙计们没瞧见我,可瞧见了蓝韫宜!”赵虎得意的说完,又朝着灵舒郡主的方向看了看。
灵舒郡主听了十分满意,她不着痕迹的对着赵虎点了点头。
“昭阳公主,您此刻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此刻人证物证俱在,她就是寂寞难耐与乞丐媾和,丢了皇家、蓝府、所有闺中小姐的脸!她就是让所有人蒙羞!”
灵舒郡主抑扬顿挫的开了口。
昭阳公主抬眸看了蓝韫宜一眼,最后无奈的问了一句:“韫宜,你有什么好说的吗?”
蓝韫宜感到有些窒息,她可以叫来应淮,解释她是在与豫王定婚前认识的他。
为了避免麻烦,甚至还能拜托应淮帮她掩盖这件事情,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她不想把应淮扯进来。
就算她是被陷害的,就算她是受害者,可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不屑和审视,她不想让应淮也遭遇同样的目光。
于是蓝韫宜抿抿唇,又陡然的沉默了下去。
就在这时,花厅的入口处传来了一阵缓慢的脚步声。
众人转头,便看见一个衣着华贵的红衣男子,定定的站在门槛前,嘴角还缀着几分懒散的笑。
他漫不经心的抬起头看着花厅里对峙的众人,又迈着长腿跨过门槛,缓缓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