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蓝崇洲也算是相熟,不过从前是主仆的关系,此刻他反倒成了蓝崇洲的顶头上司。
不过蓝崇洲不在意,他虽不理解,可对着蓝崇洲还算是有几分关照,和他当差的日子,蓝崇洲的话也会多些。
今日又轮到蓝崇洲和熊浪在城门口看守。
远处远远驶来一驾马车,马车四角的缀以玉石作装饰,马车缓缓行驶,玉石便碰撞着、叮咚作响。
待马车行驶到城门口,门帘一掀,里头便大摇大摆的伸出一只手:“这是令牌。”
令牌上赫然写了季府两个大字。
那是礼部侍郎季大人的令牌。
蓝崇洲看着眼前的令牌,却不动如山的开口:“按照历法,出城的马车需要士兵盘点车内的人数,查证车内的安全。”
“我他娘的是礼部侍郎的嫡子!”
里头的人听着蓝崇洲冷漠的声音,也陡然来了气,他猛地掀开帘子,随意的收拾了一下凌乱的衣裳,便钻了出来。
“知晓了我的身份,还需要盘点人数吗?”他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蓝崇洲的模样。
比他高,比他俊朗,虽然清瘦,看起来却有着几分傲气,不可一世。
不过这又怎么样?还不就是个看守城门的?穿着的衣裳破破烂烂,还有着一股穷酸气。
“按照历法,需要盘点。”蓝崇洲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他继续道。
李公子瞬间来了气,他举着自己手里的令牌,又像是侮辱似的往蓝崇洲的脸上拍了拍。
一声清脆的响,令牌猛地敲击在蓝崇洲有些突出的颧骨上。
“睁大了穷酸的狗眼看清楚,这是礼部侍郎的令牌!季府的马车也不是你这种人想看就能看的,狗奴才!”
蓝崇洲的脸颊马上就红肿了起来。
熊浪这才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望着蓝崇洲脸上的红痕,又惊又怕,急忙跑来道歉。
“抱歉抱歉,季公子!这是新来的,不知道规矩,您请,您请——我们不敢看,不敢看!”
熊浪朝着他点头哈腰,差点就要跪下了,季公子这才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