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寿红着眼眶道:“侧福晋被禁足这些时日,一直便是用膳不香,成天成宿的哭。半夜梦魇,还念着知道错了呢,这个一来二去,身子便是消瘦了下去。这两日更是茶饭不思,整日诵经念佛,说是祈祷贝勒爷您身子康健。”
四爷眉头皱的厉害:“如意馆的人为什么请不到府医?”
这话不是问来寿的,而是将视线转移到了苏培盛身上。
苏培盛闻言,便是上前一步回话道:“主子,而今后院的院子门都是福晋跟前的人在把守的,只是……”
“贝勒爷,您救救咱们侧福晋吧,侧福晋而今瞧不见贝勒爷,也看不见咱们二阿哥,已然日渐消瘦下去。奴才真是怕……怕……”说到后面,来寿红着眼眶一头磕在地上。
苏培盛不动声色地看来寿一眼,心说他刚刚的话还有半句没说出来呢。如今确实把守门的是福晋的人,但要说侧福晋想递个信儿和叫个府医都叫不了,那就是个笑话。
这府上谁人不知,侧福晋才是顶顶受宠的那个。
而今虽然姑娘也受宠,可是这身份上还差了一大截呢。
怎么可能有人拿这些去为难侧福晋?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瞧着来寿哭的情真意切的模样,苏培盛也没吭声,只下意识的去看了一眼四爷的脸色。
四爷淡淡皱眉,面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好一会儿才到:“爷说禁足,又没说不让你们去请大夫,苏培盛,你去把柳府医叫着,去给侧福晋看看。”
“你且告诉她放宽心,等爷南巡回来,她的禁足便解了。”
这话一出,来寿顿时眸子里头划过一丝喜意。即刻磕头道:“谢过贝勒爷谢过贝勒爷,若是侧福晋知晓,一定喜极而泣。”
四爷扯着温酒走了两步,忽而脚步顿住,又到:“对了,去把前面守门的人给换了,用前院的人。让柳府医每隔半月,去后院给所有女主子都请一次平安脉。”
不知想到了什么,四爷又道:“等会儿去同谢嬷嬷说一声,大阿哥和二阿哥近日都搬回他们额娘跟前住吧。”
来寿听了顿时满脸喜色,即刻适时的道了一句:“贝勒爷,您可要去咱们院子坐坐?”
四爷当时点头了:“嗯,同侧福晋说一声,爷晚些时候会过去,让她好生养好身子。”
“哎。奴才这就回去同侧福晋说,侧福晋若是晓得贝勒爷您过来用膳,定是心中开怀,奴才这就让人去膳房,传您爱吃的膳食。”
四爷摆手:“不用了,爷不用膳。”
说话间,带着温酒便转头走向了清凉阁。
温酒下意识的向着四爷细细的瞧去,好一会儿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