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杨看着苏长庸伸出一只手,翻了两翻,不解其意。
这样开价虽说算不上行里最暗的门子,可对于夏秋杨这样十足的老外来说,还是会一头雾水。
不过,夏秋杨磨到现在已经学聪明了不少,对于不明白的,宁肯不开口,也绝不提问。
问就是怯,现在的关键是绝不能露怯。
苏长庸看夏秋杨不上套,无奈之下只好摸出一支圆珠笔来,拿过夏秋杨递来的名片,在印有校徽的背面“唰唰”写出具体数字,拿给夏秋杨。
“十万!”夏秋杨惊呼了一声。
苏长庸脸颊抽动了一下,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
出不起就滚吧!苏长庸在肚子里暗骂。
夏秋杨把名片从手里移到手心,然后用力握成一团,手里的枪抬高了些,枪口直对着苏长庸的胸口。
“这价钱太高了!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些事情,抵一部分货款,怎么样?”夏秋杨决定把他知道的拿出来派点用场。
“你能有什么我想知道的事情!”苏长庸极为不屑。
“你不听怎么知道感不感兴趣?”夏秋杨冷冷道。
“行,说说看,我听听值几个钱。”苏长庸拿起矮几上的白瓷手把壶,“滋溜”喝了一口茶。
这只白瓷手把壶是苏长庸前几年在江南收货的时候意外所得,一直宝贝得不行,在家喝茶只用这只,连过去最爱的一只贵妃紫砂都撂开了,心疼得紧。
这会儿他忘情地抚摸着他手里的茶壶,盯着夏秋杨那一开一合的嘴巴。
“你的兄弟苏长风。”夏秋杨如今也学会了说一半留一半。
果然,苏长庸轻抚茶壶的手停了下来。
“哼,他的事在我这儿不值钱。”
“你当年能全身而退和他没有关系吗?你知道他后来为什么送了命?”夏秋杨平静地看着苏长庸,发现他嘴边的肌肉都在抽动。
“他死他活该!他和我老子都不仁不义,早就该死!”苏长庸已经在发疯的边缘,连嘴唇都抖动起来。
这声低吼把门口的小伙计吓得双腿发软,心里着急怎么警察还不赶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