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摇头道:「江东再为贵重之人
,又为何要与我们说?难道是我军中人……」
傅士仁冷汗涔涔而下,颤声道:「我军之中,能够让鲁肃如此的,唯有……」
糜芳也是面露惧色,咽了口口水道:「你是说、你是说……」
傅士仁点了点头,糜芳连忙道:「难怪鲁肃说此事不能在这里说。」
糜芳说到这里,忽然又面色一变,问道:「此事会不会有诈?」
傅士仁想了想,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江夏如今四面被围,消息不通,要知此事真假,唯有让鲁肃进城,咱们看看他的反应!」
糜芳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傅士仁道:「你慢点将他引过来,我先去布置一番,给他个下马威!」
二人商议已定,傅士仁急匆匆下城而去,又过了一会儿,糜芳才让人放下吊篮,将鲁肃和他的随从拉上城墙。
鲁肃还是一脸哀色,糜芳心中惴惴,但还是强装镇定,与鲁肃稍作寒暄,然后亲自带着鲁肃前往住处。
糜芳与傅士仁并没有住在太守府,那里是刘琦居住之所,他们在城墙下不远处找了个还不错的院子,住在其中,方便巡视城墙。
鲁肃跟随糜芳,虽然面露哀色,但步伐稳重,对道旁手执刀斧,满脸凶煞的刀斧手们宛如不见一般。
二人来到傅士仁、糜芳居住的府邸前,鲁肃叹道:「府中热气翻腾,莫非还架好了油锅,要活烹了鲁肃?」
糜芳尴尬一笑道:「子敬先生说笑了。」然而二人踏入府中,便看见院中果然架了一口大锅,锅中放满了油脂,糜芳更觉尴尬,鲁肃却只是摇头。
糜芳将鲁肃引入正堂,鲁肃刚刚进门,边听一声大喝道:「鲁肃,你乃江东主将,竟然单枪匹马入我江夏,是当真以为我们不敢杀你么?」
鲁肃面不改色,看着满面杀气的傅士仁,冷笑道:「我好意来救二位将军一命,二位将军却如此待我,既然如此,鲁肃自入油锅,去地府等待二位将军前来陪我!」
鲁肃说完转身便向油锅走去,傅士仁没想到鲁肃如此反应,弄巧成拙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糜芳连忙一把拉住鲁肃道:「先生,傅兄不过是跟先生开个玩笑,何必当真!」
「是么?」鲁肃斜眼看向傅士仁,傅士仁连忙堆起笑容道,「子方兄所言甚是,不过是一个游戏,一个游戏而已!」
傅士仁一边说一遍屏退他人,整个堂中便只剩下傅士仁、糜芳以及鲁肃三人。
鲁肃全无笑容,哀叹道:「皇叔尸骨未寒,二位还有心情开玩笑,实在让人寒心啊!」
傅士仁、糜芳面色大变,方寸大乱,糜芳惊呼道:「先生是忠厚长者,如此大事,可不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