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陈墨说着,将写有诗句的木板竖了起来。
中年人疑惑着瞥去,顿时眼睛一亮,忍不住读了出来。
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两句念完,中年人闭口看向陈墨,先前不解瞬间释然的同时,心中也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唏嘘和感慨。
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好一句心忧炭贱愿天寒。”看到最后,中年人忍不住击了手掌,“敢问小哥儿,此诗为何人所作?”
“伐木烧炭时有些感想,于是便写了下来。”陈墨随口回应。
“真大才也。”中年人毫不吝啬的称赞着,“诗好,字也好,显然是饱读过诗书的。不知小哥儿名讳为何,两日后又是否参加县试?”
“陈墨,字世美,至于县试的事情……”
说到赶考,陈墨有了犹豫,不知道怎么回答合适。
“管家,拿银子。”
中年人只当陈墨是在为生计发愁,吩咐一声后做着叮嘱。
“陈墨,炭我买下了,希望两日后能在县试中看到你。除此之外,还想再问一句,这首诗是不是没有作完?”
“作完了,只是没写出来而已。”陈墨摇头。
“为何不写?”中年人追问。
“不可写。”陈墨再次摇头。
“此话何解?”
“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