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此,王婆停了下来。
她这一停不要紧,围观的人群顿时骚动了起来。
“谁啊,一车炭敢要十两银子,疯了吧?”有人低呼。
“还能是谁,陈墨呗。”接话的人,酸里酸气。
“这也太离谱了吧,他会烧炭?”另一人不屑,“平时打个猪草都是秦香莲去干,我才不相信。”
“我也不信陈墨会烧炭,但他能写诗啊。王婆子不是说了吗,作诗卖炭所以才狮子大开口的。”
“这年头,作诗都能卖钱了?”
“不仅能卖钱,还能当官呢。”
“我觉得这次县试,陈墨要出人头地了。”
听着此起彼伏的议论声,王富兴的脸色沉了下来。
换做别人说一车炭卖了十两银子,他只会觉得对方疯了,可从王婆子口中说出来,分量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看到赵山开始往后缩时,顿时明白了其中的猫腻。
“赵山,滚过来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赵山想跑没得逞,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
“里长,这种事情我怎么敢撒谎呢,是真的丢了十两银子。”
“再说了,就算他陈世美真把一车炭卖出了天价,难道就能说明,他没有捡到我丢的银子吗?”
“……”
此话一出,现场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因为仔细想想,赵山说的也没错。
“陈墨,你怎么说?”王富兴调转了矛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