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美啊,有了此物,明日你去县试,便可畅通无阻。”
公证书?
陈墨看清楚以后,大觉意外的陷入了沉默。
怎么都没想到,王富兴登门是为了送这东西。
回忆着去书院时发生的种种,他又死活想不明白,当时面目可憎的镇三老,为何会心意转圜做出了通融。
总不能,是单纯贱得慌吧?
自己离开书院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清不楚之下,陈墨只能发问。
“里长,这公证书是怎么来的?”
“说来也巧,今日我去书院探亲,恰好撞见三老和林教谕商量你那张浮票的事情,于是就多了两句嘴。”
王富兴心中藏虚,只能模棱两可的回答。
“这么说,官人之所以能拿到公证书,全凭里长劝谏美言,奴家在此谢过了。”
最关心明日县试的,非秦香莲莫属。
所以施礼致谢的同时,也将公证书接在了手里,此物可不敢再交给陈墨,以免稍后喝了酒再给撕毁了。
“多谢里长。”陈墨也拱了拱手。
同样是感谢,却与秦香莲大相径庭。
只有表面的感激,不见内心的欢喜。
涌动着的,只有不安。
之前他就怀疑,镇三老借浮票的事情发难中藏有猫腻,苦思一天也没捋出头绪,如今算是有了初步的定论。
不出意外,始作俑者就是王富兴。
如此一来,公证书就不能轻易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