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意思,就是提醒沈兄一声,最好不要跟此人走的太近,以免落下不好的名声,耽误了前程。”
王俊说完看向陈墨,目光里满是不屑跟挑衅。
虽然都在青阳书院读书,但陈墨每逢初一十五才去听课,而王俊就住在书院,所以两人少有交集。
当然,这并不妨碍王俊主动上前找茬。
县试之前,他曾听王权跟王富兴说起过陈墨,当时一人怒火中烧,一人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陈墨除之而后快。
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了机会,自然得把这口气出了。
沈涛觉得莫名其妙,于是冷着脸回应道:“王兄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而且我与陈兄刚刚认识,他能误我什么前程?”
“既然如此,那我免费为沈兄科普一下,此人的种种事迹。听完以后,沈兄自然会感谢我这份好意的。”
“陈兄,我们走。”沈涛懒得接茬。
“沈兄,嘴长在他的身上,想说就说呗。”陈墨倒是不以为意,“而且我也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行,有这份骨气就成。”
王俊嘿嘿一笑,指着陈墨开始摆列起来。
“几位可知,此人吃了多年的软饭。可怜他家里那位如花似玉的小娘子,短短两三年的功夫,都快熬成黄脸婆了。”
王俊一边说着,一边做着夸张的动作,引得钱松跟钱柏哈哈大笑。
沈涛则截然相反,皱眉的同时,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厌恶。
“王兄,口下留德吧。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出生于富足之家,从不会为柴米油盐而发愁。”
“据我所知,如陈兄这样的读书人并不在少数,这本是令人悲叹的生活疾苦,怎么到你嘴里还成笑柄了?”
“他就是笑柄。”王俊猛地拔高了音量,“沈兄应该听说了吧,县试的时候有位考生败坏礼制,被陆教谕逐出了考场。那位考生不是别人,正是你身边的陈墨。他的最终成绩,是垫底的倒数第一。”
“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要不是王兄指认,还真没看出来。”钱松笑道。
“在我看来,能考倒数第一,也是极为不容易的。”钱柏吹着阴风。
“陈兄,当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