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俊,则是面色铁青,他看的出来,陈墨这是在孤立他、羞辱他。
“陈教谕,在座的学子有五人,你却赠诗给四位,这就是您的为师之道吗?”
“你急什么?”陈墨笑道,“刚刚只是前半部分,还有后半部分呢,而且……我只送给你一个人。”
“学生,洗耳恭听。”
王俊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了。
六翮飘飖私自怜,一离京洛十馀年。
丈夫贫践应未足,今日相逢无酒钱。
陈墨说完诗的后半部分,直接坐了回去。
下手处的沈涛,瞅准时机起身说道。
“王兄,陈教谕的意思是,就算将来前路坎坷,你也不要像鸟儿那样飘摇自伤,更不要躲在外面多年不回家,男儿深陷贫贱没什么,再次相逢的时候,千万不要因为拿不出一顿酒钱而惭愧自责。”
“沈涛,你……”
王俊气的肿脸发青,却又发作不得。
其他人,则都纷纷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诗本身如何,无需再品论,只说陈墨与王俊之间的关系,怎么看都有几分水火之势。
而且后者的脸,分明是被人打成那样的。
该不会是陈墨吧?
窃窃私语间,还真就问出了事情的始末。
只是可惜,错过了那么精彩的一出戏。
王安石毕竟是知县,虽然也觉得陈墨干的漂亮,但还是开口弹压了两句。
“陈教谕,此诗前半部分甚好,也扣住了卢县丞所说的主题,只是这后半部分,就显得有些不妥了。”
“陈墨知错,请大人责罚。”陈墨不得不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