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与九弟果然伉俪情深,不过刚分别两月余,便病得如此严重。二哥实在担心,这才特意来探望弟妹。」
言落,泫宸泰提盏啜香茗,姿态极尽优雅,温言软语细致暖心。
若非已知晓他面具下藏着的真实面孔,还真以为他是个关怀晚辈的体贴兄长。
风水清回以礼貌微笑,收紧喉咙强吞干呕之意,「多谢瑞贤王殿下。」
如今正值菊月中旬,雨季已过,秋色渐浓,沁心怡人。
灿烂日光投进正厅,如碎金般洒满地面,花园内的鸟鸣更是无忧无虑,悦耳恣意。
而风水清却仿若头顶乌云,虑躁烦心,她已喝光了半壶温水,边敷衍着回应泫宸泰「嘘寒问暖」,边忖度如何寻个由头将他赶走。
与这男人接触的每一刻,都令她深觉不自在。
「弟妹……」
蓦然间,泫宸泰话锋一转,面庞攀上伤感,眼眶内浸满水泽,叹息着摇头,「弟妹,都是二哥的错,是二哥未能管教好九弟。」
「您此话何意?」风水清蹙眉疑问。
「自九弟离开皇城,我这做二哥的……实在惦记弟弟们性命安危,加之四弟已……」泫宸泰起身于厅内踱步徘徊,瞧上去悲恸万分,懊悔不及,甚至快要捶胸顿足。
「所以……九弟启程后,二哥便遣了人暗中保护他。未承想……前阵子二哥收到消息,讲之九弟于半路救了名女子,还将那女子留于身边,日日相伴。」
泫宸泰抬眸扫了眼略显错愕的风水清,心知此言行之有效,唇角隐露得意,继续趁热打铁:
「而且二哥还听说,那女子名宛清,容貌有五分似弟妹。九弟到底才二十又七,正是血气
方刚的年纪,许是太过思念弟妹,这才……」
瞧着两行清泪由风水清眼内蜿蜒而落,泫宸泰兴奋地舔舔嘴唇……
她流泪的样子果真迷人!
不知她在身下哭饶着求他轻些时,又该是怎样一幅血脉贲张的美景!
欲思不过转瞬,他无缝切换愁容,忙上前劝慰:「弟妹,你别哭呀!都是我这做二哥的不好,是我未能管教好九弟。」
「瑞贤王殿下,多谢您告知我此消息,今日我身子实在不舒服,便不送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