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瓶漏,
炒黑豆!
黑豆香,
卖生姜!
生姜辣,
叠宝塔!
宝塔尖,
戳破天!
天哎天,
地哎地,
三拜城隆和土地!
土地公公不吃荤,
两个鸭子回圈吞!
他几乎是站在白雀家门口叫唤的。但即便是这样,白雀也没出来。“白雀姐,是不想理蒋老师了,也不想理我了。”他低垂着头,离开了白雀家门口。
当天晚上,桑桑推开了蒋一轮宿舍的门,说:“那天白雀姐给过我一 封信,我把它弄坏了,就把它扔了……”
蒋一轮“哎呀”了一声,双手抱住脑袋,就地转了一圈,然后扑通把自己放到床上,又咚咚咚地捶了几下床板,又用双脚互相将脚上的皮鞋一一蹬下,滴笃两声,落在了地上:“我的桑桑吔!”
桑桑笔直地站在门口。
蒋一轮歪过头来,朝桑桑苦笑了一下。
桑桑走了,但他没有走多远,蒋一轮将他叫住了:“桑桑,你过一会来找我。”
当桑桑双手接过蒋一轮抢写出的一封信,后脑勺被蒋一轮富有意味地拍了一下之后,几天来一直惶惶不安的他,如释重负地向校门口跑去。
白雀家的大门已经关上了。桑桑屋前屋后地绕来绕去,既无法进屋,也无法看到白雀。他要有补过的表现。他必须于今晚将信送到白雀手上。但他又确实无计可施。他想敲开门。但开门的肯定是白三,而不会是白雀。白雀住在里屋,白三住在外屋,走到白雀房前去,必须穿过白三的前屋。今晚上见到白雀,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桑桑失望地站在黑洞洞的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