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身已经修好了,只差琴弦。
沈湘拿了蚕丝来和尘夏一起缠,从天明到落日,外加沈挽和景沅的帮忙,丑是丑了点,胜在可以用。
尘夏试了试音色,脱口而出:“姑娘可要舞剑?”
沈湘笑答:“不了。”
两人一问一答,显然是习以为常。
可……足不出户的沈湘哪里学过什么舞剑?
景沅看向沈挽,见对方依旧神色如常,忽而松了口气。
神经大条有神经大条的好处,容易蒙混过关,不必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搪塞。
曲终人已散。
曲还是从前的曲,却已物是人非。
“每日都练习的时候总会有几个音错误,荒废的久了倒是一遍过了。”尘夏自嘲,她就不该碰琴。
沈湘红了眼眶,世事无常,说不准的。
“背着我偷偷出师,还在这儿自谦。”沈湘表示痛心疾首。
尘夏打趣回击:“姑娘可别污蔑我,明明是你瞒着我们的事情多才对。”
谁瞒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活下来。
“生气了?怪不得整天沉默寡言。有气早早撒了不就行了,自己气自己很好玩?”沈湘无奈摇头,被尘夏可爱到了。
尘夏就知道她嘴笨说不过姑娘!
姑娘什么时候都有理,黑的都能给你说成白的。
“本来还想着舞剑呢,看现在的情况啊尘夏肯定不乐意给我伴奏。”
沈湘钓鱼,愿者上钩。
咕嘟,有鱼主动咬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