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把另一部摄像机交给他,我自嘲一笑:“都能拍一部鬼片了。”
除了强装镇定,我已别无其他情绪。
无心再去看刚刚的经历,我把大衣盖在身上,靠着椅背闭上眼睛。
这世上有没有鬼,我已经不想去琢磨,静下心来之后,最让我意难平的是,宋玉在不正常后对我说的话。
她提到了我的父亲。
一年前如果我父亲来到泗村四号,结合时间在他回家的两天后,心脏从无异常的父亲,就因为突发心梗而去世。
一想到这,我突然想起来。
父亲一直随身携带的古玉观音,似乎在他回来后说过,好像莫名其妙碎了。
我当时并没有留意,还听奶奶说玉能挡灾,突然碎了是替我父亲挡了一次劫难。
如果这不是巧合,我的古玉手镯突然断裂掉在柜子里,也是替我挡了灾难。
而灾难应该是柜子里的大白脸。
它说找到我了,又是什么意思?
太多疑问,想不通并不稀奇,我裹紧大衣,缓缓叹了口气。
一天中最冷的时候,是天将明。
在如同冰窖的车里,困意来袭之后,我能睡着还真是个意外。
大概是白霁能让我安心吧。
村里的人普遍早起,待我醒来时,天还没完全亮,已有村民早起劳作。
只是他们不管如何行动,这四号前的巷子延长至道路另一端,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无人越界,只有白霁的车停在这里。
突兀且随意,成为人们偷偷关注的焦点。
驾驶室的位置动了动,白霁说他醒醒盹就去买些吃的。
其实我还有很多疑问想问白霁,比如他为什么会开车来偏远的山村,比如他是如何知晓我在四号遇险,又比如我已经问出口,却没得到答案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