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霁停住脚步,扭着头看向我,在他的目光中,我看到一股说不出的感情来。
没有对一切事物的冷漠,更没有像对其他人的见死不救。
对我,仅此一份的事事关心。
他说我所经历的事也和他有关,我很想知道,是事和他有关,还是我这个人……
“应该的。”
说罢,他回过头开了门出去。
一句应该的,在我最孤独无援的时候,不知怎的飘进了心里,为我黑暗的道路执掌出一盏明灯。
我想,年少之时暗恋的那个人,也该真正住进长大后的我的心里。
……
之后的时间,除了修远大师过来,给我拿了一张在寺院的时间安排外,我都一个人呆在房里。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想起一些伤心事,最近发生太多事都来不及悲伤,我又想奶奶了。
哭了将近一个小时,直至眼泪都快流不出,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在微博上与各网友大杀四方。
不吵不闹摆事实讲道理,我并没有任何一句责怪和诋毁别人的话,只把能证明我无错的证据都贴在网上。
只是在荣兴花园拍下的视频,冷静下来后考虑再三,出于职业道德,我并没有贴在网上,而是以文字的形式,转述我当时进入别墅的感受。
我能做的,可以说是尽职尽责,试睡凶宅时没有半点异样,我又能怎么办。
我很理解容城阿姨失去女儿的痛苦,要说受害者,我又何尝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天色渐晚,寺庙里寂静得可怕,我裹着被子躺在石床上,度过了难熬的第一个晚上。
幸好被子够厚,我才不至于整晚无眠。
转天一早,六点三十分,闹表在寂静的寺庙响起后,显得尤为扰人。
去厕所时我见到了另一位住在寺庙的大师,法号修博,看上去比修远大师要年轻一些。
吃早饭,上早课,我以为白霁的师父会立刻点拨我一些辟邪知识,谁知在早课结束后,我只得到几本连字都认不全的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