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表情悲伤,左和煦脸上的笑容转换成严肃,甚至还有些紧张。
“道长没能从殡仪馆出来,我觉得是我害死了道长,如果没介绍他去殡仪馆灭僵尸,或者昨天提醒他多准备一些东西,他也不会……”
之后,左和煦说出和护工阿姨相同的道理。
我没仔细听,只是把手机拿给他,让他听听道长留给我的最后遗言。
重复听后才发现自己遗漏了至关重要的东西,道长说留下一个黑色行李箱给我,如果不拿过来,一直存放在旅馆,没准旅馆老板就占为己有了。
短短的遗言中占了很大篇幅的黑色行李箱,对道长来说应该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我立刻拨了白霁的号码,响了几声没有应答,这该死的白霁又不接我电话了。
“你是想拿回道长的遗物?”左和煦立刻明白我的意思,“要不我去一趟?”
面对如此重要的东西,不知为何,和左和煦比起来,我似乎更信任白霁一点点。
不是怕左和煦拿着东西跑路,只觉得和我有关的事都很危险,他一个比我还小白的人,不想让他身处险境,更担心他也会遭遇不测。
白霁已经深陷其中,其实我们已经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现在才想躲,大约是有些晚了。
我又给白霁打了电话,几声嘟嘟之后,电话竟然通了。
“我刚被叫去录笔录,没顾上接你的电话。”听白霁的声音似乎是一边走一边抽烟,还有打开车门的声音,“正准备从殡仪馆回去。”
自从和我在泗村再次相遇之后,白霁俨然也成了警局的常客。
我惊讶于白霁会去殡仪馆:“你已经知道道长他……”
“一早江晗给我打了电话,他去打听内幕时被警察扣下了,正好我也在,就把我给供出来了。”
要不是刚刚发生道长离世的事,平时他要这么说,我非笑掉大牙不可。
什么叫把他给供出来了,说得他俩跟个团伙似的。
白霁应该是坐进车里,周围嘈杂的声音小了一些:“等会应该会有警察去医院找你了解情况,不用担心,去的应该是负责芳馨公寓案件的胡警官。”
合着白霁也把我供出来了呗。
我也早想到会有警察找上门,前天已经死了一个人,不管是不是超自然现象,按照程序,警方肯定要来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