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舞毕,赵洞庭都仍是久久没有回神。虽然他有意彻底将自己融入大宋,但心中始终没有忘却现代的亲人、朋友,在这里又没个说话的人。每到夜深人静时,他坐在屋顶看着天空,心里又怎么可能没有落寞的感觉。
这夜,赵洞庭在韵锦的花船中坐到很晚才离去。
赵洞庭惊醒过来,歉然地笑了笑,解释道:“小姐的舞姿仿佛让我回到了家……”
赵洞庭疑惑道:“为何?”
“公子?”
但是……
当下,韵锦缓缓跟赵洞庭说及了自己的身世遭遇,只是未说得那般透彻,将她郑家还有秀林堡说出来而已。她说自己和哥哥逃出家后,被人搭救,其后自己便被卖到了栖凤阁,再也不见天日。
韵锦若有所思,“公子在这边没有亲人么?”
她没想过,只是初见,眼前这名为赵洞庭的公子就愿为她赎身。她看得出来,他此举并非是垂涎她的美色。
阁楼外,李元秀眼眶微红。他只以为,赵洞庭嘴里说的家是临安那座被元贼侵占的皇城。
整个世界都沉寂下来,仿佛只剩下韵锦曼妙的舞姿。
韵锦含羞点头,“公子请饮茶。”
因为韵锦的舞,他这种落寞的感觉在这个全部泛上心头,带着丝丝无奈。
韵锦让赵洞庭上来,本就是想找个能诉说心事的人。若是不能被皇帝召入宫中,她还得被带回秀林堡去,若是被召入宫中,那更是不管她行刺成功与否,都只有死路一条。她只有花魁大会这个机会,让世界也有个能知道她孤苦的人。
赵洞庭端起茶喝了口,问道:“敢问小姐怎会身陷囹圄?”
韵锦瞪着眸子,满是惊讶,随即心中涌现出无限感激。
赵洞庭听完却问,“那你哥哥呢?他没有来寻过你?”
那样,自己便是死了,也不能算是孤零零的死去吧?
赵洞庭道:“有的,我的遭遇比之小姐来算是幸运得多了。这般作态,在小姐面前实在是见笑了。”
韵锦只是摇头不说话。
殊不知,小丫头这是在为姐姐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