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三军将士簇拥着粮车,马军在前,步军断后,沿着海康县大道缓缓而去。
城头上,一众文臣武将,还有皇亲贵胄,无不动容。
“在!”
乐舞、韵锦两女远眺着赵洞庭的背影,默默垂泪。
“马革裹尸!”
赵洞庭穿着黑色嵌金纹甲胄立在海康县城头,瞧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南宋军卒,豪情勃发。
这也让得何慧香和柳弘屹对赵洞庭、安太医感恩戴德。
“胜!”
看着南宋将士如此众志成城,她忽地感觉赵洞庭长大了,这也让得她忽有些心酸起来。
说起子嗣,这倒还是多亏安太医了。原来两人没有子嗣,竟是柳弘屹的原因,是安太医用药帮他调理好。
“此战可能胜?”
“胜!”
“不胜如何?”
碙州岛行宫外,数百残卒跪在义士碑前,不断叩首。
杨淑妃默默淌出泪来。
“马革裹尸!”
城头,杨淑妃和颖儿相拥而泣。
其实,赵洞庭留他守雷州,除去他是黄龙禁军主帅以外,也因为他有家室,不想他战死沙场。没有战争是不死人的,便是再强的身手,再运筹帷幄的将领,也可能沙场裹尸。
“在!”
地表震动。
韵锦忽地将琴放在墙垛上,琴音绵延,声音清亮,却是一首赵洞庭昨夜写给她的——盼君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