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河从龙虎山北面的金沙渡分流,蔓延到福建路深处。虽然有的地方能过河,可距离这里还不知道有多远,怎么追?
张夔寺嘿嘿赔着笑,“龙虎山道士们跑了,可龙虎山还在。微臣日后再龙虎山上为法师立庙,书法师连败龙虎山青松子、青云子之功德,如何?”
“放心,伯颜、也速儿两位元帅乃是被宋朝洪无天和许夫人斩杀,这事,皇上怪不到你头上。”
“法师!”
罗宗武巴驻足,等张夔寺跑上前,操着别扭的汉语道:“张大人还有什么事?”
张夔寺低声道:“微臣这就领兵前去追击龙虎山那些道士,还请法师……在朝中为微臣多多美言几句,微臣……日后法师若有交代,微臣定唯法师马首是瞻。”
张夔寺气急败坏,对着河对岸大吼,“你们这些刁民,竟敢助纣为虐!”
张夔寺嘴巴张着,久久没有合拢。
“好。”
张夔寺看向罗宗武巴,“法师,这下咱们可如何是好?”
可划船的百姓们哪里会有人理他?
之前率先划船出芦苇荡的老汉愤愤看着河对岸的张夔寺等人,道:“乡亲们,咱们的船,都不他们怎么过河!”
但是想到之前罗宗武巴在龙虎山上和青松子等人交手的场景,张夔寺终究还是没能兴起让士卒杀他的胆子。
就这般,在张夔寺等人的目瞪口呆中,一艘艘渔船向着河底沉默而去。
罗宗武巴冷冷盯了他一眼,“贫僧已是误了师尊的大事,这便回去向师尊请罪。”
罗宗武巴回去请罪?
是以不管是追龙虎山众道士,还是去帮助福建路的高将军,他都只有发兵福建这条路可走。
这刻,张夔寺心里头是又憋屈又愤怒,看着罗宗武巴淡然走远的背影,他眼中有着杀意划过。
罗宗武巴轻飘飘又说一句话,然后便继续向前走去。
“还追个屁!”
而且,他也明白,纵是他下令,这些将军们也未必肯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