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情处,能当着点官儿的,可都有令牌在手。
老板娘眼神不知道看着哪里,没偏头,腥红口脂在这样的夜色中难免显得有几分渗人,“没什么不容易的。以前容易的事、不容易的事,都得去做,也就说不上什么容易不容易。现在还好,起码能在这里过些安静生活。”
赵洞庭走到老板娘旁边自顾自坐下,道:“你好似在咱们这衙门里过得不容易?”
端到桌上刚拍开,就有酒香四溢。
赵洞庭几人下楼。
客栈楼顶上有些冷风,赵洞庭从房间里出来,顺着楼梯走上屋顶。
虾米呆呆看着,老板娘偶然和他对视,他又害臊低下头去。
赵洞庭道:“这可是正宗的雷州梨花?在这里要买这种酒,不容易吧?”
洪无天有喝酒的习惯,便点头。
老板娘似乎极好这口,吃饭细嚼慢咽,喝酒很是大口。腥红的口脂将酒碗边沿染上个诱人红唇印。
他只是个寻常雷州汉子而已,还没讨媳妇。家里有老,也就没去青楼里寻个乐子,至今还是个童子。
有星星。
夜里。
老板娘便指向楼上,“楼上都是空的,几位随便住便是。”
如老板娘这般冷艳的尤物,他怕是这辈子都没挨得这么近过。
老板娘终于偏头,轻轻瞥了眼赵洞庭,“你要是想套近乎,便免了。我现在只想在这里过些安稳日子,不想和谁做那露水夫妻的事。虽然衙门里都知道我们这样的女人不会太干净,但我还算洁身自好。”
赵洞庭走到柜台前,道:“不往哪里去。从西边来办些事,然后就回西边去。”
老板娘打开酒柜,里面出乎意料地摆放着许多坛以红封封口的酒,看起来有些年头。
夜风有些凉,她似乎酒意都挡不住凉意,双手便抱住了自己的胸。
她只把赵洞庭当成寻常军情处的同僚,却是根本没想过赵洞庭会是皇上。毕竟赵洞庭连令牌都没有出示。
老板娘果然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