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人皆跪，一人独立，谁不会生出欲与天公试比高的豪气？
夜色中，一老一小忙碌不停，渐渐分开。
接下来便是呼声如潮，越来越多的士卒跪倒下去。
赫连城将申勇毅头颅扔到地上，也是跪倒。
小姑娘也跳下龟背，收拢一具具尸体，“那是，师父，我可是要成为菩萨的人啊！”
“阿弥陀佛。”
老僧跳下龟背，毫不嫌恶，弯腰抬手收拢尸首。
姑娘瞪眼，“皇上连敌军尸首都会收拾的，说这会引发瘟疫。李望元真是屁都不懂。”
伶俐姑娘嘴里嘀咕不停，“不说你，不想你，师父说让我想你时就想想菩萨，可是我做不到啊！我又没见过真的菩萨，菩萨哪里有你在我心中来得这般有血有肉？可是你和姐姐……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呸呸呸，不说你，不说你……”
通川内汇聚的两万不到白马军望风而逃，沿泯江往接近重庆府的培州城而去。
仲孙启赋成名正言顺帝师，称太傅。
城下许多士卒听到城头将领喝声，不出意料的有人带头跪倒，“恳求皇子称帝！”
天色渐亮，城外两堆火起。
老僧回头，“西夏士卒的尸体可没在这。”
老僧看到城外荒野间散落的不少断裂兵刃，以及更多无人收拾的尸首，双手合十。
分外伶俐的姑娘嘴里嘀咕，“这西夏李望元真是比皇上差得远了，连尸体都不会收拾。”
一光头老和尚，一青丝垂落背后的窈窕精致姑娘坐在老龟背上，缓缓而行。最终在永睦城外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