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济,再刺杀失败以后,也不该再率军往重庆。
宋朝大部军马都已经到了夔州,光是得到重庆,却背负叛乱罪名,还不是得不偿失?
公子哥淡淡又道:“这回回到学宫以后,你三年内莫在出宫,好好修生养息吧!”
“是。”
秦寒不敢有半句多言,老实答应。
屋内坐着的四个破军学宫老头脸色都不禁有些异样。
主上虽然没处置秦寒,这番话也看似云淡风轻,但实则已经算是不轻责备了。他们还真有点儿担心主上也怪罪他们。
这公子哥得到破军学宫、鬼谷学宫那最是上头两人鼎力协助,说是两宫主人,都已经毫不为过了。
当公子哥眼神落到他们身上的时候,两个青袍老头甚至是有拱手请罪的冲动。
然而,公子哥最只是道:“四位前辈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公子哥淡淡道:“宋朝天魁、
天捷数军已经赶到夔州,咱们已经错过拿夔州的最佳时机了。原本我还想着能和宋朝各分夔州半壁就好,但现在,再去拿重庆等地,会坐实叛乱的说法。蜀中民心你是了解的,呵呵,都还当自己是大宋之人,咱们虽掌握着军中将领,但到时候下面士卒哗变起来,也是不小麻烦,付出的代价,不是得到重庆府就可以抵消的。”
玉玲珑几经犹豫,开口道:“主上,咱们放弃这夔州路了?”
饶是他们,也难以想象中这些时日来重庆府到底是经历过怎样的战火。
秦寒跪在地上没敢起来。
岳玥已经苏醒,在李望元原来藏身府邸静养。
还喝茶,那就是不知趣了。
岳鹏只是苦笑,“还名扬天下,连命都差点丢在了这里。”
又过十余日。
秦寒面露愧色,竟是跪着退出房间。
榻上有案几,案几上摆着一幅地图。他提笔,在夔州路上画下了重重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