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有人开口,“首席供奉此番可会真正为我们破军学宫出手?”
泷欲为何带他到
这里来,泷欲没说,他也不问。
同样有几个灰袍人坐在桌旁自饮自酌。
似是感应到吴阿淼的目光,泷欲轻声道:“他是我的师父,是我的兄弟,这辈子都是。海门寨三剑,名为断义,却是让我欠他更多。这个老和尚,前半辈子,都只负天下人,入武鼎堂以后,却是天下人都欠他的。我……欠他最深。”
泷欲却是无心去动筷子。
泷欲盯着酒杯发呆。
然后他伸手摸了摸后面的剑,低声道:“老兄弟,你到现在还没有出过鞘呢!也不知道首次出鞘,将是为谁。”
这家国事、江湖事,现在还不关他吴阿淼的事。
然后他便也不再多说。
吴阿淼时不时抬起头张望,再不靠谱,这时候自也不会去打扰泷欲发呆。
泷欲说过,他不沾酒已经有些许年了。
这家伙以前连野菜都嚼惯了,大概只要是煮熟的东西,便都会觉得不错。毕竟在他心中,能有牛肉下酒,便已是世间最美的美味。
客栈内杀机森然。
而此时,同样是在这座镇子里,只是另外的客栈。
直等到他将碗里的面全部吃完,眼巴巴瞧着泷欲,泷欲才将自己的面推过去,开口道:“吃吧!”
破军学宫的人知道泷欲的底细。金刚拼死老宫主,让得他这位学宫首席供奉的处境也是尴尬。
忽然有人声音变得极为凝重,“你们说,若是首席供奉向宋,此番,会不会阻止我等……”
也有人冷哼:“金刚拼死了老宫主,他也是雁羽堂旧人。若我是宫主,定杀他而后快。”
他们个个都是神色清冷。
吴阿淼仍旧坐在下面,将两碗面都吃得精光,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