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等他开口，段麒麟已是红着眼睛问道：“老师，为何会这样？为何我朝虎贲、熊嚎、鹿角数万大军组成的雄狮，会被大宋禁军以少于他们那么多的兵力打败？为何宋军会这么厉害？”
鬼谷宫主轻轻点头，“鬼谷学宫中你的同门师兄们，我自会去安排。你，也可以暗示元朝那边多使些力气了。”
那时候的他心中谨记着两军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还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新宋诸军中，他有任命鬼谷学宫中的兵家大才为将。按理说，这样的大军，绝不会出现战术上的错误才是。
而前线不胜，他便是做再多努力，也无法得到群臣、百姓认可。
又有
飞鸽往元中都而去。
但事实就是他们输了。
段麒麟如同魔怔，抓着自己的头发，“我朝在宋国境内占据那么多城池，粮草足备，兵力更是数倍于他们！没理由的！”
段麒麟拱手对着鬼谷宫主深深躬身，“不过现在还不是和宋军真正决战的时候。学生会传令诸军暂且避过宋军锋芒，待得我朝在宋国境内的诸多暗棋都活络起来，学生再让他们将宋军逐个击破。”
他真是个天才，也是个奇才。论文治、论武功，都远胜其父段兴智，压得破军、鬼谷两宫鬼才们黯然失色。
他好似回到当初，他流离于大理之外，被人凌辱，被人戏弄。但那时的他，却也并未像现在这般失态过。
“没理由会这样的！没理由会这样的！”
种种处心积虑，种种运筹帷幄，都没能让他的大军胜过宋军。
他也是个合格的皇帝，夜夜挑灯处理政务，当真勤勉。大理能够支撑数十万人出过国攻宋，其中有大部分功劳当归属于他。
这夜，段麒麟寝宫中油灯直亮到天明时分都仍未熄灭。
到得寝宫之内，见得段麒麟，便是以他心性，眼中也不见是露出颇为讶然之色。
满头鹤发的鬼谷宫主步履蹒跚进寝宫。
“学生知道了。”
鬼谷宫主慢吞吞道：“你才思敏捷，过目不忘，的确是难得的天才，但这些年，我鬼谷学宫和你破军师父的破军学宫之中也并不是未出现过你这般的天才。你可知道，我和你破军师父为何独独挑中你？甚至愿意不顾宫训，将整个学宫都压在你身上？”
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竟然能将自己的得意弟子给逼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