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道袍却是不曾沾有半点血迹。
黄华这也是打算做最后的努力了。
只随即他却又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可惜皇上不在，总少些滋味。小道拼着功德不要，杀这么多人，皇上若在，总得又要劝着小道多喝几杯酒，多吃几口肉的，皇命难违，小道吃了，也应没人会说啥。唉，可惜了……可惜了……”
黄华仍然立在城头上，举起望远镜看向东、西两方。
这样打下去，外城迟早会失守。被元军烧毁房屋，总要比外城百姓被屠戮要好得多。
这时距离黄昏还早。
要是单为那些顽固的百姓而让士卒们尽皆死战于外城，那只能说是愚蠢。
城下元军始终未能掌控局面，也是渐渐心慌。
南城墙这里，元军的士气逐渐又是衰退下去。
只如罗汉堂主持、白玉蟾这种高手到底是少数。
冲杀进来的元军接连死在他的手中。
不知到何时，长乐郡东、西两侧城墙也终是炮响。
仅他一人，却是硬生生挡住了一个豁口。
白玉蟾嘴里正念叨着，“唉，损耗这么多内气，也不知要多少野鸡野兔才补得回来。唔……还是师叔养的那些珍珠鸡美味呀！”
他甚至都开始吞咽口水了。
黄华终是对着旁侧亲卫道：“去通知节度使大人，让他派遣官吏衙役，劝外城剩下的百姓们都进内城去罢！”
待得敢冲进城的士卒越来越少，军中的将领们自也意识到什么。
虽然他不是鹤发童颜，但此刻看起来，也真是仙风道骨了。
白玉蟾看着元军退去，只身立在豁口内。白衣依旧一尘不染。
空中的元军热气球被冲天炮炸得有些难以为继，终是承受不住折损，率先退去。
充满灵性的眼珠子里好像有雪白的珍珠鸡在活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