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珩做戏做全套,还气长气短地说着:“大哥,慢点吃。”
关岭嘴里嚼着饭菜,抬头看向关珩,络腮胡子十分抢眼:“怎么?刚刚又心悸了?”
“没事,缓过来了。”关珩说。
“嗯,”关岭唇角一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淡淡地回了一句,“的确,你死了都能复生,心悸缓过来也不算事儿。”
啧啧,瞧这话说的。
看来,上次那事儿,关岭看的很明白。
关珩从始至终就是在装病,还隐藏着一身武功,可就算关岭告诉他爹,他爹也不会相信。
关珩噎了一噎:“我不愿就这么撒手人寰,主要是心里有牵绊,舍不得我夫人。”
呕。
是不是中年油腻男也接不了的梗,他关珩居然就这么接住了?
恶心到了。
愣是影响了沈悦想看戏的心情。
沈悦越过关珩,身体往后倾斜,眼神与云狸交汇,很默契地朝他对了对口型:“他真是脑子有问题!”
方才,沈悦就听见云狸与苏瑾的对话,特意给他点出关珩的问题所在。
关珩察觉到两人隔空喊话,脸色一沉,仿佛头顶上的青青草原绿的发亮,拍了拍桌子,惊地所有人不知所措,特别是心情复杂不堪的关岭。
“二弟这是作甚?”关岭眉头一皱,随着一声“砰”的声音入耳,极不耐烦的他,很是不悦地扔了手中的碗筷,“就不能让我安静的用膳?”
“大哥,揍他。”
沈悦还在旁边帮腔,挑拨两人的关系,“真是太欠揍了。”
苏瑾叹了口气,语气很忧伤:“少夫人,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听到如此的发问,沈悦便也对苏瑾产生了好奇:“三皇妃,你又以何种身份来对关珩关怀备至?”
对此,苏瑾毫无征兆地眼里又一次雾起水汽,面对自己芳心暗许的关珩得不到,身旁却是既陌生又必然要共度一生的三皇子,仿佛又千万只蚂蚁在心口咬蚀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