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云舒舒了一口气,又劝了劝苏瑾:“你也嫁给我三哥了,别再痴迷于关珩,他真没什么好的,我现在回想起来,杀他的心都有。”
苏瑾蓦然想到了一个人,与关珩年龄相仿,冒用关珩名讳,出现在万花楼的人,无疑是他。
苏瑾将话题转移,紧接着又问:“公主还要见三皇子?”
“我有急事。”云舒一脸正经地说着,“真的,十万火急。”
“若是送狩猎服,大可明日再去。”苏瑾说。
“不是,我今日在宫里,听闻明日的狩猎,父皇要亲自去看各个皇子的猎绩,还定下了新的规则。我三哥那人,每次狩猎都心不在焉,次次都输给大皇子,二皇子,若这次再输,我恐怕他再也没有机会回宫里了……”
云舒大概是对苏瑾没了戒心,什么话都一股脑讲给她听,或许,苏瑾现在也是与三皇子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吧。
然话音还未落地,她身侧的苏瑾却不紧不慢地插上一句:“我感觉,呆在这里挺好的,不必要回宫里。”
这几日,苏瑾在桔园里呆着也惬意,虽不比皇后富丽堂皇,但也落的一个清净,不用勾心斗角,也不用担心何时被扔枯井,总之,她觉得,呆在这里挺好的,没必要回宫。
“为什么?”云舒心下一紧,“他离开宫里那么多年,我一直觉得三哥就是嘴硬,生母去世的早,虽也没再见父皇几面,但他心里也肯定很想念父亲,不然,他为何在你们新婚前去殿前求见?”
苏瑾眼皮一跳:“殿前求见?”
“我猜,三哥定是很想父皇参加你们的婚礼,可惜了。”
“.…..”
是念及父子感情?
还是故意抗旨退婚?
最终,云舒还将这个艰巨的任务落在了苏瑾的担子上,说是给她制造与三皇子培养感情的机会,就当还她一个人情。
她明知云舒担心的事情,并不是三皇子云狸所关心的,但还是以此理由去了云狸的厢房,门外踌躇几步,见着烛光未熄,想必他并未如柳依依所言已然睡下。
雨顺着屋檐落下,昏暗烛光映衬下,晕染的还有几分凄美。
苏瑾还是未必敢心无旁骛的敲门,凉风袭袭,身着单薄的她,不禁在门外哆嗦了几下。
她试着在门外喊了几声,可里屋并没有人应,鼓起勇气敲了门,也依然无人应,谁料,轻轻一碰,借着风,门开了。
苏瑾先是一愣,随后僵硬地迈开步子,这是她第一次踏进属于她的婚房,新婚之夜就被安排在别院的新娘,她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