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玖大惊失色,缩到被子里,紧紧裹住自己:“我只有这一套衣服!”
难道是在这里等着?
母夜叉先哄骗他脱光洗干净,再生米煮成熟饭……
姜昉都不忍心折腾段玖了,哪怕他现在宛如即将贞洁不保,随时以死明志的羞愤少女。
“安心,我口味没那么重,你身上皮肤都没点好的。”
说起来他也就是中学生的年龄,一国皇子沦落得狗屎不如,哪怕没心没肺如姜昉,也忍不住怜惜。
反正拎水的活儿也做了,再加个缝补也没什么。
姜昉翻出装着针线的竹簸箕,开始穿针引线。
缝啥不是缝,皮肉都缝过无数,缝块布,小意思。
器灵都要感动哭了:“主人,你终于开窍了!贤惠这一块,你也可以拿捏得死死的!你看,把段玖都给看得惊呆了!”
姜昉笑得温柔:“我要是每天都揍你一顿,你却无法反抗,时间长了,当我有一天不揍你,你都会觉得我宽容和慈悲。然后,你就会感激我,甚至崇拜我。”
器灵听得一愣一愣的,主人的每个字自己都听得懂,怎么合在一起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呢?
姜昉眼中绽放出一抹难能可贵的柔情,看了看呆怔的段玖,难得耐心地解释起来。
“我折磨段玖到了他所能承受的临界值,现在突然为他做我从没为任何男人做过的事,是不是冲击很大呢?夜深人静,昏黄的光线,空气中流淌着脉脉温情,是不是能冲淡一点他心里的黑暗呢?”
器灵恍然大悟:“好像有点道理。”
“这在心理学上,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姜昉朝着段玖笑了笑,一边缝一边说:“段玖啊,我从没干过拎水这种粗活,还是给男人干,现在又给你缝衣服。感动吗?”
段玖表示:不敢动!
他烧得昏沉沉的,现在却吓得汗毛倒竖,这母夜叉温柔起来,效果堪称惊悚!
到底又想玩什么?
段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的衣服是你抽烂的,也是你非要我擦洗的,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的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