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挨到盛氏,下一瞬就被打得一个趔趄。
“吃里扒外的狗奴才!”知府夫人身边那个彪悍壮硕的仆妇,揪着贾管事揍起来:“这么重要的事你不先来禀报夫人,急着去舔外人的腚!”
贾管事哪怕是个男人,遇到这仆妇也只有被吊打的份儿,哭着向余知府求救:“老爷救救小的!小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不是帮您把少爷找回来了!”
这就是他为什么吃里扒外的原因!
被发配到这穷山村做个小管事,还被盛氏的陪嫁丫头欺负,换谁谁受得了?
盛氏带来的下人,早已经自动自觉开始跟余知府带来的家丁互殴起来。
现场一片混乱,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榔头村的土著们因为这神转折,再次惊呆。
原来有钱有势的人家,干起架来和村里没区别,就是帮手多点。
贾管事一心向着的那个“外”,此刻自顾不暇。
盛氏眼里布满血丝,暴喝道:“天杀的余沛德!你好狠的心啊,背着我把我唯一的儿子丢了!”
余知府挣脱盛氏枯瘦的手,脸红脖子粗地吼:“要我说几次!是我娘瞒着我丢的!”
盛氏不依不饶地撕扯,尖叫道:“你敢说你没那个意思?!”
“那你还把我娘活生生气死了!毒妇!”
哎哟,胡子都被撕下来一把,痛得他脸抽搐。
余知府想打回去,就听到盛氏狠狠掐住自己的死穴。
“你娘是被什么气死的?你倒是说啊!”
余知府高涨的气焰被掐灭,这疯婆娘害自己绝后,他娘得知后急火攻心猝死,他还不能说!
榔头村的村民们无意中吃到知府家的瓜,又惊又怕,真是超刺激的。
知府两口子不合,婆媳不合,婆婆死得不寻常,他还惧内……
屋里,姜昉从开始的皱眉,烦躁,到麻了,心平气和地习惯了外面吵得跟菜市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