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这样的怪物,才是真的没人会要吧。
爹娘永远都不可能来找的……
小白默默坐在那里,安静得让姜昉都难受起来。
姜昉就是看不得小姑娘低落,心里堵得慌,揽着她安慰道:“我看阿树是个讲情义的孩子,他肯定会带着你的。就算那什么,你还有我们,安心在这里住着吧。”
段玖还在为自己坏心办好事而耿耿于怀,听了这话,没好气地开口:“是啊,安心在地窖住着吧,上面是不能住了。”
小白有些征愣,段玖幸灾乐祸,精致的下颚朝着姜昉扬了扬,说:“这女人见钱眼开,完全没想到你。”
姜昉烦恼地挠头,她看到银票就什么都忘了,就这么让外人住进来。
即便是阿树的亲娘,也不敢保证她能没有芥蒂。
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小白这样的病人。
姜昉:“你说我把银票退给阿树他娘,还来得及吗?”
段玖:“把阿树也一起退了才行。”
否则,盛氏能撕了她。
别看那女人没有架子,给钱大方,看着好说话,实际上是想儿子想到魔怔了,不合她意分分钟翻脸。
知府夫人得罪不起。
姜昉就没这么憋屈过,难道只能委屈小白住一段时间的地窖么?
小白忙摆手,笑道:“阿树的娘住进来是应该的,我没关系,住这里很好呀,我早就习惯了,真的!”
姜昉摸摸她的头,决定还是去问问阿树,看他怎么抉择。
大门外,桂莲指挥着小厮们轮番朝着贾管事身上泼水,清理马粪。
这要是换成是在自个儿的地盘,桂莲只会让人把他抬得远远的,“人别死我家门口”,才懒得管他。
现在寄住在别人家,余知府又留了话,那她只能捏着鼻子管一管了。
夏日的夜,一桶接一桶的水泼过来,倒是不冷,但贾管事腿疼啊,疼得几度晕过去,又被水浇醒了,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