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挑起来,踉踉跄跄走着,走三步歇两步,火辣辣的太阳晒得头发昏。
南宫因为脚伤未愈,还要拄拐,就用背的,摇摇晃晃起身,差点没滚下山。
都知道这俩是姜昉的家眷,大家不好直接嘲笑,来来回回的时候,都能遇到他们,还是第一趟,乌龟似的慢慢挪动,当看个乐子。
也有不少健壮的村妇来挑土,为了多赚钱,没空帮忙。
段玖的色相和南宫垂杨的嘴甜,都没一钱银子好使,端的那叫一个世态炎凉。
南宫垂杨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哭丧着脸小声问:“殿下,我这里还有点钱,能不能……”
段玖脸沉沉嗤道:“给姜昉当保护费?”天真。
“不是,是花钱让别人帮我们干,可不可以?”
小小的作弊而已。
“你有把握在母夜叉眼皮子底下偷懒?”
“没有,呜呜呜……”
段玖微喘,蹙眉问道:“你前天晚上梦游,到底做了什么?”
他觉得自己没有得罪姜昉的地方,想来想去,只能是南宫得罪了她。
南宫垂杨老实交代,段玖眼皮子跳了跳,姜昉该不会以为是自己指使南宫去毒害她吧?
段玖在脑海里又把事情仔细过了一道,是在他护着南宫之后,她才明显更生气了。
应该没有误会更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气。
“以后别惹姜昉了。”
“哪还敢啊?”
南宫垂杨已经被母夜叉整怕了不说,就算是为了她有可能治好殿下,供着她都来不及。
姜大挑了一趟,上来的时候看他们还在痛苦地磨蹭,特别是段玖,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就想去帮忙。
“给我给我,段玖你回去休息吧,有这份心就好,回头我跟阿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