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灵“啊”的一声,这才想起段玖的大名。
姜昉皱眉,哪有给孩子取“断气”这种狗屎名字的,还是一国皇子。
那个樾国皇帝别不是被绿了吧,取名才带着这般满满的恶意。
罗慧娘劝道:“阿昉,段玖可不比村里干惯农活的汉子,挑了这一趟也够了,心意到了就行。”
怜惜地碰了碰段玖发凉的脸颊,姜昉顺势说:“行了,不用你打工补贴家用了,就让那只小鸡帮你吧!”
南宫垂杨马上顺杆爬:“娘,我的也让小鸡哥哥做了吧!他人好,不会介意的!”
苏无勉是习武之人,挑土小意思。
姜昉瞪他:“美得你,喝完了吗?赶紧去!”
夜深。
南宫垂杨肩头破皮流血,哼哼唧唧让段玖给擦药膏。
面前的小桌上,是一溜儿的铜板。
姜昉很大方地没有拿走工钱,都给他们了。
南宫垂杨吸了吸鼻子,就着烛光,一个一个地数。
“这是咱们这辈子第一次赚到钱。”
“嗯。”
“感觉好心酸啊。”
“唉。”
“我要留着它们,一辈子都不花,得弄个漂亮的盒子,锁起来。”
“好。”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辛苦赚到的钱,叫血汗钱。”
南宫垂杨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珍惜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