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文曲从没受过这样的侮辱,气得浑身发抖。
因着是读书人,在村里就很体面,考上秀才之后更是被捧着,哪里被这么明嘲暗讽过。
可他又不屑跟无知妇人耍嘴皮子,涨红脸吐出两个字:“泼妇。”就摔门出去了。
潘美玉吐了吐舌,有些后悔惹恼尹文曲,遭罪的还是来娣。
曹庆花怼到秀才公无话可说,成就感蹭蹭的,斜眼瞥着白杏儿。
“喂,寡妇,你怎么还赖在这里?脸皮真厚!”
白杏儿手里的绢帕都要撕烂,忍着气说:“都说生孩子是闯鬼门关,来娣还是头胎,我放不下心。”
曹庆花回她一个假笑:“毕竟你和来娣亲如姐妹。”
白杏儿心道,是啊,她装了这么久姐妹情深,就等这天。
潘美玉不想她们再打嘴仗,忙岔开话题,问道:“二舅母,你打算给你侄孙送啥见面礼?”
“还没想好。”
曹庆花郁闷地摆摆手,寻思做几件娃娃的小衣衫,寒酸,送个银子打的长命锁,没钱。
何况姜昉那里啥都不缺,她送了也白送。
想到什么,曹庆花笑着问:“这家里也没个女人,来娣坐月子咋办?”
潘美玉:“我娘说了,把来娣姐接去她那里照看。”
“那可不像话,哪有去姑家坐月子的道理,不知道还以为来娣死了相公呢!”
蔡老太骂道:“你少乌鸦嘴。”
姜家已经出了一个寡妇,还来一个,那也太晦气了。
曹庆花哼了哼,死了也不便宜黑寡妇。
“今时不同往日,反正谁也不能欺负我们来娣。这样吧,我留下来照顾来娣坐月子。”
还能看着那只骚狐狸,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