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曹庆花像吃了屎,不满道:“为啥要成全他们?”
白杏儿蹙眉,以为她想这样啊?八抬大轿呢?凤冠霞帔呢?什么都没有!
偏偏她还不能露出这些情绪,反而还得安慰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尹文曲。
“文曲,我不在意形式的,能与你相伴,杏儿此生足矣。”
越是这么说,尹文曲越是惭愧,觉得亏欠她,抬眼,坚定道:“杏儿,你放心,待我中了举人,必会补给你一个圆满的婚礼。此生,我绝不辜负你。”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白杏儿硬生生压下狂喜,憋出泪光,看得尹文曲更感动了。
那边,姜二用肘子拐了下老是唱反调的婆娘,说:“阿昉做什么,自然有她的道理,要你瞎咧咧!再说了,咱走了他们想怎样就怎样,也管不着啊!”
曹庆花不服气道:“起码让我用唾沫星子多喷喷那这对狗男女!”
“拉倒吧!不伤筋动骨的,你看人家在乎么?而且你傻啊?阿昉是那么宽容的人么?”她这么做,肯定后面是有更大的招啊!
最后一句话,姜二努力压低声音,还是被姜昉听到了。
姜昉斜睨着他,笑道:“二叔说得对。”
姜二吓一跳,顿时哭丧着脸:“阿昉,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说你坏话啊!”
“我也没觉得是坏话啊,不是夸你说得对吗?”
“呜呜呜……”反话,一定是反话!
姜昉对汪村长说:“开始吧。”
有一种“感情”,越是不被看好,越是茁壮,尤其是尹文曲这种文艺狗,最爱与全世界逆行的感觉。
白杏儿只看到尹文曲人模狗样,殊不知一旦没了那层光鲜亮丽的皮,她会被反噬。
早点送做堆,持续热恋,剧烈燃烧,很快就会迎来灰飞烟灭。
汪村长清了清嗓子,抬高声音:“喜乐,起——”
拿着唢呐的男人深呼吸几次,他是被人急匆匆拉来的,说是吹啥都听那个大红斑的。